- N +

等了五年,这个“好人”又回来了

等了五年,这个“好人”又回来了原标题:等了五年,这个“好人”又回来了

导读:

最近花杨幂正在拍摄新剧生万物相关路透也引发了热议该剧是一部农村题材大戏也是杨幂的转型之作备受关注由于杨幂今年上半年三部作品都遭遇不同程度的差评杨幂能否翻身成功似乎就看这部戏张北...

85花杨幂正在拍摄新剧《生万物》,相关路透也引发了热议。该剧是一部农村题材大戏,也是杨幂的转型之作,备受关注。由于杨幂今年上半年三部作品都遭遇不同程度的差评,杨幂能否翻身成功,似乎就看这部戏。

“张北京这个角色,让葛优演,我觉得顺理成章。因为葛优本身就是挺典型的中国人的代表,他 乐观, 善良。可能会有一些虚荣心这种可以接受的小缺点,但底色还是善良和乐观。这种人格魅力让这个角色更成立了,我们挑了一个最北京、最像好人的人,是吧?”

作者 | 尤蕾

编辑 | 钟毅

从张北京到“ 哥”——一个角色,一座城市以及背后的导演宁浩走过了5年。途中,徐磊开始与他同路,两人结伴而行。

爆款好人》是宁浩与青年导演首次以合作方式共同拍摄影片。宁浩觉得,他们创造出了一种璀璨的火花,“这是一部关于小人物以及老百姓身边的故事,我们一直在捋脉络,不希望有特别夸张的事发生,而是在老百姓真正的喜怒哀乐之间去寻找人物关系,并寻找戏剧性和小趣味”。

电影被命名为《爆款好人》,显然,“爆款”是这个流量时代最受期待的关键词,它往往也是互联网世界经过层层抽丝剥茧后,要经受的考验与起伏。

(图/《爆款好人》)

就像他们要给人们讲述的故事:一切都因要在儿子婚礼上“拔份”,张北京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一场接一场的戏剧性“事故”之中,顺水推舟地成为了网红“ 哥”。在流量的助推下,他红了;在流量的反噬中,他黑了……红与黑,反反复复,只是带给人们的表象,真相又有谁真正关心呢?身处漩涡中心的张北京能够选择的,就是自己坚持做个好人。也许, 的结局,便是人们将“ 哥”遗忘,曾经世界的诨号只是壳子,而张北京才是灵魂。

“我觉得作品都是以真动人,最关键的是要有一种生活中最真实最有趣 玩的人存在,就是真实生活中的笑脸吧。”对于、流量、网红等等,宁浩表示,他们没有想那么多,作品能做到又贴近生活又可笑,就好。

在《爆款好人》国庆档上映前,我们与导演宁浩、徐磊聊了聊他们心目中的张北京和这部久违的京派喜剧电影。

我们挑了一个最北京最像好人的人

《新周刊》:“张北京”是源自2019年《北京你好》的角色,此后在2020年《北京好人》中再次出现,而今为何还要延续这个老IP?有没有打造“张北京宇宙”的打算呢?

宁浩:之所以继续讲述张北京的故事,主要是因为葛优塑造的这个人物特别自然,特别生活,给我一种久违了的京派喜剧的惊喜,就想尝试把它延续下来,而且这个片子本身也不大,不用那么较劲。是不是做成系列还得看观众,他们喜欢也愿意接受就做。

《新周刊》:您心目中那些“久违了的”京派喜剧有哪些?京派喜剧与过去相比,起码从作品规模上看,似乎有些式微。

宁浩:我喜欢的京派喜剧很多,比如《我爱我家》《海马歌舞厅》,还有冯小刚导演的那几部四个字的系列电影。包括王朔的小说,还有老舍的戏剧,它们都有京味喜剧的成分在里面。其实,京派喜剧挺综合的。从我自己的感觉当中,相声也属于京派文化,虽然它是源于天津。我感觉是京派喜剧是京津这一派的喜剧文化的一个大概念。

(图/《我爱我家》)

不同时代有各种各样的流行,比如,曾经春晚流行过陕西话小品,只能说,哪些作品数量多,哪些作品数量少而已。这是文化圈的一个属性,它在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在变化。

京派喜剧电影还是挺有自己的独特韵味的,本身代表人物就是葛优,所以这个电影就是在以葛优为中心的创作理念下去创造的。

《新周刊》:张北京有原型吗?从短片到长片,对张北京这个人物进行了哪些细化与丰富?

宁浩:我觉得,葛优身上的魅力以及他对人物的理解和创造力是 位的,这部分肯定最突出。我们也参考了很多生活中的形象。比如,在最初创作的时候,就采访了编剧他三舅,那是一个开了一辈子出租车的北京司机,也参考了一些其他司机和朋友的形象。

(图/《我爱我家》)

徐磊:从短片到长片,温馨幽默的基调一样,但短片中(人物)摊上的事比较小,长片摊上的事比较大,短片不需要触及灵魂。

长片中,这个人物(张北京)面临的困境肯定要更深刻,矛盾也更大。短片中,他碰上的都是别人的事,他去帮别人,这回是主要矛盾落在了他自己身上。他离婚后,儿子一直跟着后爸生活,后爸又挺有钱,张北京就产生了一定的价值焦虑。我们从这个层面来说,对他的个人生活,围绕着他的亲朋好友,都进行了丰富和细化。

《新周刊》:两位导演如何评价张北京?“好人”是张北京的底色,但他也有弱点,这一人物形象在创作中是如何拿捏的?有网友评价道:宁浩镜头下的张北京,经由葛大爷的诠释,充满了时代烙印和人情味儿。两位导演认为,葛优老师的演绎为人物带来了哪些加持?

等了五年,这个“好人”又回来了

宁浩:他就是电影里的形象——光头,热心肠,又要点面子。他是个普通的司机,生活并不太成功,但是尽力了,还在寻找自己的生活的滋味,就是这样的一种北京人。

(图/《爆款好人》)

没有葛大爷,就没有张北京这个人,也没这个电影。角色和演员之间肯定是互相成全的。就像张北京这个角色,让葛优演,我觉得顺理成章。因为葛优本身就是挺典型的中国人的代表。他 乐观, 善良,可能会有一些虚荣心这种可以接受的小缺点,但底色还是善良和乐观。这种人格魅力让这个角色更成立了,我们挑了一个最北京、最像好人的人,是吧?

在拍摄的过程中,有时候会遇到一些普通市民经过,看我们拍摄,我就发现,他们见到葛优以后的那种态度就是特别亲切,好像他们之间挺熟似的。葛优本身具有北京的符号性,还有他体现出来的气质和亲切感,这也从侧面说明在大家心里,大家都不拿葛优当外人,大家都喜欢跟好人打交道。

无论怎样的人生,

身边都会有小确幸

《新周刊》:电影中社交媒体、网红、流量的呈现,当时是如何选定的这一主线?

宁浩:这是一个老北京遇上新时代的故事。一开始我们选取了很多角度,想过新时代之下的无人驾驶、脱口秀等等。我们觉得既代表新时代,同时又满足了刚才说的说离观众并不遥远,而且它里头似乎还有一点点背后的某些东西我们并不是太知道,还有一点点神秘感。比如,流量倒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一下这个事就火了?这个事就是又近又远,既新鲜又亲切。

《新周刊》:实际上是用一种看着戏谑的方式去戳破流量时代的一些真相?可以这么理解吗?

宁浩:还能看出这层意思啊?我们就觉得好玩,这个戏走到这的时候这么拍多有意思啊。我们其实没有更多地琢磨这个事,它背后反映了什么,只是考虑创作走到这里应该是什么样,这个人会怎么做,它实际上就是创作上的自然衔接和过渡。

(图/《爆款好人》)

也不是说观众想多了。艺术本来就是这么回事,搞创作的人写一个东西,然后看的人就有自己的想法。哪个正确呢?哪个都正确。因为真正的作品是在观众那里完成的,不是在作者这儿完成。创作者只是去引导、 观众,让观众进行了发散式的联想。这就是所有艺术的价值。

《新周刊》:故事的切入点是亲爹与后爹的PK,儿子结婚时究竟谁上台讲话,为什么选取这样一个很小很平常的切入点?

徐磊:长篇电影肯定要回到这个人物自己身上。他面临的困境到底是什么?这个情节是从最开始 部短片的那个人物设定里来的。张北京是一个离异状态。我们算了一下,那是2008年的故事,到现在他的儿子正好到了要结婚的年龄。我们就在想这个人物的喜怒哀乐,他最在乎的东西是什么。对他来说,儿子很重要。他的儿子这么多年跟着别人生活在一起,管别人叫爸,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采访了一些家庭离异的朋友,他们谈了自己的感受,其实这个问题挺难处理的。这个孩子也 为难,两个爸爸也经常会做一些令人 尴尬的事情,从生活里头 出来,到生活里头去,我们就捕捉到这个困境了。

(图/《爆款好人》)

这个点虽然很小,就是上台讲话这么个事儿,但它背后对人物的含义我觉得还是很重的。就像之前说的价值焦虑一样,人家后爸挺有钱,张北京觉得自己处于弱势,这就是他主要的焦虑吧。

《新周刊》:张北京和小琴不打不相识,因为与“旱天雷”击掌、合影产生了后续一系列连锁反应。为何让张北京与小琴在这样的设定下产生交集?

宁浩:我们给她(小琴)设定了一个身份,一个用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在推销自己香皂的人。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老北京人遇到一个新北京人,但他们都并不是处在社会的风口浪尖上的人,而是最普通的在北京生活的人,在求生存、求生活。

两个人的见面,我们觉得有点意思。小琴出场时,你以为是一个很强悍的像一个入侵者一样的“机器人”,但其实她只不过是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是很需要被帮助的这么一个人物,她就是在奋斗着的一个普通女性。

(图/《爆款好人》)

小琴这个角色本身为什么有一个机器人的形象呢?因为我们觉得,她是个挺坚强的女性,自己带着一个孩子,妈妈可以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去去奋斗。所以我觉得她也挺可爱的。而张北京呢?他一开始就产生了一个误会,他觉得是不是你是个很强悍的机器人就可以欺负我。我觉得这个反差感挺好,旱天雷和单亲妈妈的这个反差感让我觉得挺巧妙,同时张北京的家庭遇到了小琴的家庭,也印证了他自己的困境,他们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他看到小琴在教儿 琴的时候,他自己就想到了,孤儿寡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这里头有一种唏嘘吧。其中葛优与刘敏涛的对手戏也有温暖。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生,我们生活中都是有很多幸福的,我们只要留意观察身边,都会发现有很多的小确幸吧。

《新周刊》:电影结尾处,是雷佳音在拍《满江红2》的情节,这部分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是向张艺谋导演致敬吗?)

徐磊:这个情节其实最早还是从戏剧任务来的,到这个故事发展到结尾的时候,张北京的处境还是比较惨的,我们希望能给他一个更温暖更正向的结局。事实也确实如此,火了之后又黑了,然后过一段时间,一会儿火了一会儿黑了,然后又被人忘了,这也是一个常态嘛。我们这场戏的目的就是想说明互联网不长记性。

(图/《爆款好人》)

当时就想怎么能说明这个问题呢?那肯定是一个很大的场合,很多人,然后大家都不认识他,可能能把这事儿说得更明白。后来就想到之前那两部短片,每次导演(宁浩)都会说一下他的好朋友艺谋导演,就想了这个情节。

喜剧是我们看待生活的一种方式

《新周刊》:此前,宁浩导演执导了一些“大情节电影”,而这部《爆款好人》是呈现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就连主角张北京也是小人物,您认为,执导大情节电影与《爆款好人》哪个更难一点?面对普通人细碎的生活场景与细节,在电影中如何取舍?

宁浩:所谓的“大情节”,我猜你的意思是比较激烈的类型感更强的电影是吧?那一类电影其实主要是戏剧性的大开大合,以及情节的强 。那就相当于吃麻辣烫、吃火锅,分量很足。而(《爆款好人》)这类内敛的电影就像做淮扬菜,你得先退回到食材,选出来的食材要很精细地去调它的口味,然后不露声色地把菜品弄好。我个人觉得两者都不容易,就像要打好八极拳不容易,打好太极拳也不容易。

(图/《爆款好人》)

我甚至觉得这种比较内敛的片子会更难一点。因为要抓到那个小东西当中的曲折和品位。但这种故事也仍然 精彩,也很有味道。有时候这样的故事也能留给我们特别深刻的印象。

《新周刊》:请聊聊京派喜剧,它的精髓和核心是什么?具体到《爆款好人》,是如何通过演员的演绎进行呈现的,尤其是“铁三角(张北京、奎哥、杨老师)”,以及影片中的语言如何对京派喜剧进行效果加持的(比如,张北京说“我开的不算是机动车,她也不算是地球人……”)?

宁浩:李逵勇和杨老师他们跟张北京,都是在老北京胡同里生活的人。其实在很多地方也是,在传统生活当中的人,一个特征就是身边有一帮一伙的哥们,几个人在一块混着,感情更紧密一点。就是那天徐磊说的,他说(北京)二环里头是一种生活,三环以外是另外一种生活,三环以外就是谁也不认识了,都住楼里了。二环里头就是还连在一起,跟哥们朋友在一块儿。到互联网上,那就更谁也不认识谁了。

(图/《爆款好人》)

说这些是想说啥呢?这是一种最传统的生活状态,天天在一起,以友情亲情为主的生活状态。而不是现在上那些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怼谁就怼谁的生活状态。我们最终是不是还能坚持做一个好人,也可以说这就变成了我们这个片子的主题。我们想让大家看到,张北京原本在生活里就是很重感情的人,在这个时代这是很珍贵的一种情感。你说它远吗?它并不遥远。我觉得在每一个城市,比方说我是我太原人,回到那里,还是哥几个天天混一块儿。

徐磊:我觉得,京派喜剧比较有姿势。 , 重视语言。语言的幽默性,就是你来我往斗嘴啊茬架,这个比较突出。北京的语言风格,它比较注重比喻那种修辞。所以北京人的文化当中,语言文化是一个很突出的文化。当然我觉得这也是因为以前住胡同导致的吧。胡同的密度很大,大家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必须得拿语言来化解尴尬。但住在楼房里就都用不着了,我感觉这个功能在逐渐退化。另外还有一个感受,我觉得它是静态的喜剧,比较注重体面。就是说我即使是调侃也有尺度。比方说我必须不带脏字儿。因为它还是皇城文化,自古以来就是首都,有一种官样文化的背景。它还是要有一种相对体面的优雅,要照顾到所有的场面。

(图/《爆款好人》)

《新周刊》:如何理解喜剧?喜剧应当是什么?这个年代,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喜剧?

宁浩:喜剧不是一种形式,它是各种各样的。我觉得,就现在这个市场来说,虽说有不同类型的喜剧,好像还是不能满足观众需求。观众还是需要生活中有更多欢乐。比如,脱口秀现在依旧 火,大家还是喜闻乐见的。现在在不同领域以不同形式逐渐丰富着喜剧的内容。我相信,每一种喜剧都有它存在的空间。

徐磊:喜剧是我们看待生活的一种方式,喜剧是有力量的。别管我生活中碰上什么难事,只要我还能开一个玩笑,那我就还没有被打败。其实,在没拍片子之前,我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个喜剧片导演,我还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深沉的导演,结果片子拍出来,是个喜剧。虽然有点意外,但现在我也接受了这个设定。这可能就是我看世界的角度。

校对:遇见;运营:鹿子芮;排版:夏菁菁

返回列表
上一篇:
下一篇: